早闻雨母山之名,只是无缘结识。这个周末,应衡阳市交通运输职业学校之邀,我与耒阳民协十七位文友,到该校考察,顺便去了雨母山游玩。
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”上午一直下雨,淅淅沥沥的。我们从衡阳三塘镇出发时,突然云开雨停,太阳躲在云朵里的,羞答答的样子,欲语还休。进山公路崎岖又狭窄,我开车走在另外三台小车前面,小心翼翼带路。车上的伍永顺说他认识路,不料,行驶四五公里,就迷路了,这才想起用手机高德导航。田野葱绿,花草茂盛,每寸空气,弥漫着泥土与草木混合的清新气息,不由得想起花开麦香的意境。
行车半个多小时,进入雨母山风景区。在山脚大门处,我们没有停留多久,直接把车开到了半山腰。黄帅、兵哥、陈骚、曾博士已在雁雨寺等候。这是一座古庙,门的朱漆有些斑驳,看起来有些岁月。闻着寺庙里特有的的香油味,心怀敬畏之感,移步入内,里面的佛像与其他地方的佛像并无二样,墙壁和廊柱上的油漆,有剥落痕迹。左侧传来绵绵不断的诵经声,给人静穆的感觉。诵经房,是静修的好地方,足以让那些浮躁的心灵,顿时变得清凉起来。庙宇大门和廊柱上,均有繁体字书写的对联,笔力清秀,可惜有些字残缺了,难以辨认。走过香炉塔,拾阶而上,到了“天王殿”,往前几十级台阶,便是高大雄伟的“大雄宝殿”。周围三层,房子一间连一间,到处有匾额的“佛教格言”,到处都飘溢着木香味,这就是佛寺的气息。驻足一会,细品“佛教格言”,静听寂静山风,心中静的像一片水没有半点涟漪。最近两年来,我遇到太多的烦心事,那些委屈,那些苦痛,那些忧伤,在这里瞬间软化了,软成一团沉香,山风一吹,全散了。
这时,贺清华、罗华英等人也到了。法哥、罗全仙陪着谭书记,兴致勃勃在拍照。我知道雨母山有十万亩花海,很壮观,就问一游客:“请问到哪里看花海?”游客是个老人,面目慈祥,六十多岁,指指对面,告诉我要下山,到那边山谷去。正准备去看花海,谁知天色暗,突然下起雨来。我自言自语道:“真应了雨母山、雁雨寺的名啊,这雨水说来就来。”一中年和尚,蓄长须,菜青色脸,听了我的话,朝我微笑。雨母山得名,正因求雨特别灵验。东晋盛弘之所著《荆州记》记载:“湘东郡有雨母山,山有祠坛。每祈祷无不降泽,以是名之。”
雨水很小,洒落脸上、手上,清凉。穿寺,上山,过丛林,赫然出现一栋民居,精致朴素。走了几步,看了看房子的房檐和瓦片,又不像农家房子。走近,原来是帝喾祠。帝喾是古代三皇五帝中的“五帝”之一。公元前2334年,朝中术器作乱,带兵逃至衡阳,盘踞雨母山,为非作歹。帝喾受颛顼帝之命,率兵前来征讨,全歼叛军,并将术器斩首于雨母山上。帝喾死后,舜帝南巡,路过雨母山,就在飞来石下,修建这个帝喾祠,供人民祭祀帝喾。站在广场上,放眼远望,雨雾弥漫,朦胧一片。雨母山上,人文景观众多,除了雁雨寺、帝喾祠,还有赤松子坛、雨母湖、败阵坡、落马桥。可惜,遇到雨季,一些同伴没心情参观了。
细雨丝丝滑滑,飘飘洒洒,轻柔如烟。大山笼罩在如纱的薄雾中,贪婪地吮吸着甘露,哺育着万物生灵。草儿被滋润的新绿,各种花儿,红的,黄的,蓝的,紫的,知名的,不知名的,赶趟儿涌来,挨挨挤挤,在绿草间眨闪着眼睛,和雨点和鸣,谱写美妙动人的乐章。响亮的是竹子,低沉的是青松。眼前不辨人,唯有雨声如天籁,绵绵不绝。我是喜欢雨中漫步的,风来雨跑。风静雨直,洗干净的不仅仅是树叶的灰尘,更有我孤独的心灵。你看,眼前三棵松树,高大笔直,挺拔参天。一年四季,尽管它们遭受天光云烟的熏染,遭到风霜雨雪的侵袭,但始终昂首向上,伟岸挺拔,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。其实,我们每个人生来都可能创造奇迹,关键是能否发挥自己的特长、潜质,耐得住孤独寂寞,保持一颗宁静的心。
路忽平,继续而上,这是在建的石阶。两边树木森森,鸟儿在细雨中欢唱。有一个民工,可能太累了的缘故,躺在石板上,竟然睡觉了,任凭雨水飘洒,游人来来往往,鼾声如雷。我默立良久,陷入沉思之中。记得二十多年前,我在耒阳城区建筑工地做小工,经常是累了就睡在石板上,或者竹排上。生活是艰辛的,却也是自由自在的。民工们在社会底层生存,用血汗创造了世间的美。他们,才是时代最可爱的人。
到山顶,有巨石嶙峋而立,呼名为“飞来石”,如炼炉之渣,又疑似陨石,上刻四字,年代久远,模糊难辨,只见“子壇”字样。砂砾之间,有一丛花蕾,宛若白米,怒放其中,白得耀眼。冒雨来到赤松子坛,站在坪前远眺,远方是朦胧群山,在雨雾缭绕之下,绵延到更远处。入观,里面正“云雾升腾”,一座座神仙端坐于角落,惟妙惟肖。雨水越来越大,许多游客涌入避雨。敲木鱼声隐约传来,顺着声音往里走,看到赤松殿内,一位道人正跪在蒲团上,边敲木鱼边念经,声音洪亮低沉,难怪在外面就能听见。
赤松子系神农雨师,相传是帝喾雨师,能呼风唤雨,赤松子坛便是他在衡阳求雨的地方。《荆州记》称,赤松子每次祈雨,都能应验。他的名气大振,炎帝神龙氏的少女倾慕他,也跟着他一起飞升成仙了。到了清朝乾隆26年,清泉知县江恂因公至山游玩,以篆书题写“赤松子坛”四字于飞来石的南面,从而让更多游客慕名而至,前来凭吊。我想,不论历史上是否真有帝喾这样的圣贤,是否有赤松子这样的仙人,但千百年来的人们这样崇拜他们,足以说明在黎民百姓心中,是有杆公平秤的,但凡德泽天下功高盖世的圣贤,总是被人们牢牢记住了,而那些作恶多端祸国殃民的逆凶败类,注定只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
“寒蝉凄切。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”站在屋檐下避雨。雨不停,经音不歇,变幻的是云雾,不变的是善心。风追着雨,雨赶着风,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,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。作家丰子恺有篇著名散文《山中避雨》,写的恰恰是在庙宇中与两位女孩一起避雨的故事。文人就是文人,避雨时干脆与庙中僧人品茶去了。他写道:“茶越冲越淡,雨越落越大。最初因游山遇雨,觉得扫兴;这时候山中阻雨的一种寂寥而深沉的趣味牵引了我的感兴,反觉得比晴天游山趣味更好。所谓‘山色空蒙雨亦奇’,我于此体会了这种境界的好处。然而两个女孩子不解这种趣味,她们坐在这小茶店里躲雨,只是怨天尤人,苦闷万状。我无法把我所体验的境界为她们说明,也不愿使她们‘大人化’而体验我所感的趣味。”其实,在今天这功利化的社会,类似这两个不懂雨中乐趣女孩的人,何止千百万。人心变得越来越浮躁,社会价值观发生扭曲,许多人缺乏崇高的信仰,金钱、官位,成为追逐的终极目标,成为衡量一个人成功的主要标准。今天,有几个人还会崇拜科学家、专家教授?有几人还会敬仰作家、诗人、艺术家?
雨悄然的洒着,闭上眼睛仔细聆听,细细的“沙沙”声,那是春姑娘踩过树叶,向我们走来发出的声音。植物在细雨的冲洗下,显得格外青翠欲滴,真应了“润物细无声”的景象。突然,一阵北风吹来,乌云从天边急涌过来,还拌着一道道闪电。顽皮的雨滴最爱在雨伞上尽情的跳舞。看样子,会有一场暴雨来临。我们不敢停留道观了,冒雨跑回寺庙。恰好那个老人还在,他看见我们一身淋湿,便问还去看花海吗?我说不看了,不看了,马上回家。
说来也怪,车出雨母山,雨水就像小朋友的脸,说停就停了。空气格外得清新,田野变得更加的碧绿,阵阵风吹过来,凉爽极了。
“五一”假期,你是否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,想要与大自然来一场亲密邂逅?那么,不妨将目光投向衡阳市蒸湘区南部的雨母山。5月3日,在春雨薄雾中,记者驱车来到雨母山。“雨母山素有衡阳‘后花园’与‘城市绿肺’美誉,是旅游观光、休闲徒步、登高望远、寻道祈福的好去处。”雨母山景区管理处负责人彭勇介绍,雨母山系南
初夏时节,雨母步道的绣球花进入盛花期,重重叠叠、五颜六色的花朵组成梦幻的海洋,带来浪漫的夏日气息,吸引游人纷纷拍照留念。
这个夏天,我独自站在飞来石山顶上,仔细地观赏它。我好奇地看着这三块形态各异的巨石,它们紧紧地拥抱着,似乎舍不得分离,因此,就成了巨大的一堆。它浑身呈棕铁色,冷静地看着这个世界。据说,本来它的体形还要大一些,却遭遇了不幸,在大炼钢铁的年代,它被人们残酷地敲打着,至今还可见累累伤痕。当时,人
“寿比南山,福在雨母”。雨母山系南岳山脉之首,与南岳、回雁峰厮守相望。雨母山四季鲜明,春日杜鹃花开,夏夜山风回荡,秋天茶花遍野,冬天梅花傲雪,素有衡阳市“后花园”和“绿肺”之美誉。图为雨母山中的赤松观全景。(蒸湘区红湘街道石坳社区 张险波/摄)龙兴湖位于雨母山脚下,远处青山如黛、桃红柚绿;近处水